日前，苏黎世大学、约克大学等机构的研究人员在《自然-遗传学》（Nature Genetics）杂志上报告称，他们利用鸟枪法DNA测序，鉴定了一些距今约有 1000 年的骨骼中的口腔微生物组，并提出牙周疾病的证据。这些古老的骨骼来自德国一个中世纪的墓地。研究人员在其牙齿上发现了牙菌斑，其中保留了细菌和食物颗粒。通过分析这些牙菌斑，研究人员发现，古代人口中有许多与现代人相同的细菌侵略者。

论文第一作者，苏黎世大学的人类学家 Christina Warinner 表示：“有趣的是，关于我们研究的群体，有一件事是很清楚的，那就是他们几乎不刷牙。”牙菌斑是牙医最可怕的敌人，但在人死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它们保留了细菌（或微生物组）和食物残渣。牙齿上粘性的细菌捕获了食物颗粒及其他碎片，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唾液中的磷酸钙导致牙菌斑钙化成牙结石。

在这项研究中， Warinner 及他的同事们首次对古老牙结石中的 DNA 进行测序。他们重建了一个主要的细菌病原体的基因组，并从古老的牙菌斑中获得了一些食物分子的证据。这些 DNA 与猪、牛、小麦和蔬菜（如卷心菜）匹配。研究人员还发现了与谷物和豆类匹配的淀粉颗粒。 Warinner 表示：“这令人吃惊，就像今天德国餐厅里的东西一样”。

这些骨骼拥有多年的牙菌斑，其中许多都表现出牙龈疾病和龋齿的迹象。尽管少数个体有着健康的牙齿，但大部分年长者因磨损、龋齿或牙科疾病而失去了大部分甚至全部的牙齿。研究人员表示，古代牙菌斑中发现的微生物种类与现代人非常相似。牙龈疾病通常是由 Porphyromonas gingivalis、Tannerella forsythia、Treponema denticola 和 Filifactor alocis 引起的，它们也存在于患有牙科疾病的古代人牙齿中。

牙科疾病在人类中普遍存在，但为什么非人类的灵长类和其他野生动物很少有牙病？ Warinner 表示：“人类的什么让这些病原体生长？”

科学家推测，现代人类的饮食和生活方式可能是罪魁祸首，但 Warinner 的团队计划分析更多古代群体，找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