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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世2》回归 聚焦骨肿瘤孩子的脆弱与坚强

来源:环球医学编写    时间:2019年01月02日    点击数:    5星

2016年的医疗纪录片《人间世》在豆瓣上有25292人评价,评分高达9.6分,83%的人给出五星。时隔两年,《人间世》于新年第一天回归,还是熟悉的“配方”。刚播出第一集,评分已高达9.6分,观众直言看到泪奔。第一集将镜头对准了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骨科病房的一群孩子和他们的家人、医生。孩子被百万分之三的几率“眷顾”,脆弱与坚强并存……

故事从手术室里王松茗的喊叫声中开始。医生实施手术前,要让他吸入麻醉药,但他非常抗拒,紧张、害怕、无助。但他越紧张,吸入的麻醉药越多,几秒钟内就昏睡了过去。

40分钟后,他的左腔静脉里埋上一根管子——静脉输液港。以后的一年里,数不清的药水会从这里流进他的身体,与癌细胞作战。这只是化疗的开始,妈妈告诉他,这些药水就跟感冒时挂的盐水一样,而实际上这些高浓度的化疗药水,会让人吃不下饭,恶心、呕吐、开始掉头发。

两个月后,王松茗再次进入手术室,他依然很害怕。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医生会把他的腿锯开,拿出骨头,切除上面的肿瘤,然后把没有癌细胞的骨头再放回他的体内。这是王松茗唯一保命的方法。

手术结束了,王松茗在复苏室醒来后,哭喊着“我的腿好酸!”

他得了一种叫做恶性骨肿瘤的可怕癌症,多发在孩子身上,得这种病的概率只有百万分之三。面对孩子,医生们更希望能为他们提供有效的治疗,可以说,医生们对每一个接受治疗的孩子都倾注了感情。

孩子新陈代谢旺盛,骨肿瘤患者通常病情发展迅速。蔡郑东教授说,如果发病初期没能得到正规治疗,恶性骨肿瘤往往半年至一年内就转移到肺,比肺癌更为凶险,因此,蔡郑东教授格外强调骨肿瘤的规范治疗。

患病孩子——杜可萌为本片配音讲述她看到的一切。

杜可萌有不少小伙伴——

蔡炫安,绰号“安仔”,喜欢吃鸡排、玩游戏。他说,游戏里面,人有很多命,输了重来就好了。不像他自己,只有一条命。因为骨肿瘤,他不得不做了截肢手术,左手再也长不回来了。这一切发生在短短一年时间里。镜头里,他和妈妈即将再次奔赴上海,这一次是去复查。

14岁的女孩王思蓉正躺在爸妈务工地苏州的出租房里的床上,哭得不能自已,妈妈贲晓美不知所措。王思蓉学校开家长会,爸爸妈妈都没去,爷爷奶奶也没去。老师就问她,王思蓉你爸爸妈妈呢?她说我爸爸妈妈在外面打工。她和弟弟一直住在江苏如皋,是爷爷奶奶带大的。爸爸妈妈在苏州给别人烫羊毛衫,一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

在升初三的那个夏天,王思蓉的骨头里长了骨肉瘤。

王思蓉患病,贲晓美很自责,她说自己不是一个好妈妈,如果能重新来过的话,宁愿少挣一点钱,也要陪在他们身边,好好把他们照顾好。

因为患病,王思蓉和爸爸妈妈住在了一起,方便到上海就医。有了父母的陪伴,王思蓉很开心。

当晚,王思蓉的爸爸驾车开往上海,王思蓉一家与安仔一家在医院相遇了。

医生告诉安仔要控制体重,多动动,不要躺在床上打游戏。安仔很听医生的话,不能躺着玩,就坐着玩。这一次,安仔和妈妈还来到上海假肢厂,妈妈想完成安仔的愿望。

安仔不知道,他的肿瘤已经转移到肺部。安仔此刻最关心的是,美容手做好过后,还能不能背书包,医生告诉他轻的还可以,重的可能不行,“那以后书就背少一点。”安仔说。

另一边,王思蓉的主治医生正在和贲晓美讨论治疗方案。王思蓉的病情很不乐观,腿部从上到下都有肿瘤,手术切除非常困难。王思蓉坚决拒绝截肢:“假如要截我肢,就给我申请安乐死。”

王思蓉的妈妈再次和医生沟通,转达了孩子的意见,医生决定积极为她争取——保住她的腿。这样,王思蓉的腿骨就必须取下来,灭活,再装回去。

医生也有自己的担忧。副主任医师孙伟介绍:“的确是手术太难了,而且效果也不一定好。你说效果好,冒点风险也可以,效果也不一定好。假如有并发症出来的话,其实很难,真的很难。”

其实,病房里也并非总是愁云满布,笑声还是挺多的,毕竟他们都还只是孩子。2018年元旦,医院组织了迎新活动,大家的心情都欢快了许多。家长们也相互打气。

安仔扮成了《海贼王》里香克斯的模样。他和安仔一样,也失去了一条左臂。

迎新活动结束后,王思蓉的医生与她沟通手术的事,最终确认了上次的方案——取下腿骨灭活再装上。她跟医生说“你下手轻点”,还要求要美容缝合。

因为化疗剃光了头发,孩子还开玩笑地说觉得自己的头像个卤蛋。

王思蓉的手术日终于到来了,麻醉师把面罩盖住她的脸,她睡过去了。医生比划着切口的位置,护士忍不住叹气:“吓人的,好可怜啊。”

电锯上的刀片飞速转动着,医生把她的腿骨取下,浸泡在钠氮离子浓度达10%的生理盐水里,杀死肿瘤细胞。手术结束了,孙伟医生瘫坐在地上。缝合好后,王思蓉回到了病房。

看着女儿的样子,贲晓美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不停发抖。她背过脸,拼命捂紧自己的嘴,努力不让女儿看到自己的反应。

安仔的美容手做好了,医生向他介绍了它的用法,安仔似乎很满意,还摆弄着假肢,顽皮地说:“恭喜发财,大吉大利,给红包。”

手术后的王思蓉在春节前要回家了,安仔也将踏上归途。大家就此别过,相互祝福着。

2018年的春节就要来了,王思蓉的爸爸王小建自己动手给孩子的轮椅做了个支架,这样王思蓉的腿就可以好好地固定住,减少腿部动作带来的疼痛。王小建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说“我觉得我真的太有才了”。

正月十三,安仔的双肺肿瘤持续恶化,被紧急送往当地医院。他无助地说:“我哪里都去不了,我只能待在家里,我想我的同学,我不想留级。”妈妈李美杰在一旁安慰,“会的,会康复的。”

虚弱的安仔,祈求医生,他说他想出去玩,他请医生想想办法,一遍遍地哀求着。“我已经是极限了,我真的已经是极限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在医院待下去,我真的想出去走、出去玩。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好不好,医生,求求你……”

无能为力的医生不忍心听下去,只能转身离开。

医生和父亲在走廊上讨论着孩子的病情,他们不敢有太多的奢望。病房里,安仔和妈妈轻声地交谈着。李美杰泪如泉涌,安仔伸出被靶向药催白的手,慢慢抚摸着妈妈的眼泪。李美杰哭着对儿子说,“谢谢你,太懂事了你。”

李美杰对儿子说:“你不是会唱那首《逆战》,你现在还会唱吗?唱给妈妈听好吗?妈妈好久没有听你的歌了。”

安仔满足了妈妈的愿望,用微弱的声音哼唱着那首《逆战》……

安仔离开了,他捐献了自己的眼角膜,让一个三岁时被开水烫伤的小男孩重见光明。

自从女儿生病以后,王思蓉的妈妈就再也不烫羊毛衫了。她还买了三张去厦门鼓浪屿的机票,一共花了4000块钱。王思蓉的爸爸要烫13000件羊毛衫才能挣得回来。他们一起去了王思蓉爸爸曾经当兵待过的鼓浪屿好八连,还去看了大海。王思蓉说,她的妈妈玩儿得比自己还要开心。

为本片配音讲述的杜可萌,在化疗快要结束的时候,被告知肺里转移了肿瘤。

结尾名字出来时,王思蓉的名字有白框。她也走了。

两年时间,9个摄制组,50个人,陪着200多个拍摄对象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经历了他们生命当中的重大时刻。

节目组主创表示:“我们努力在记录生命的痛感,各式各样的痛感。精神病人告诉我们,他的脑子里有火,可惜你看不到。癌症患者告诉我们,化疗药太贵了,一天吃掉一个金戒指。阿尔茨海默症的老人告诉我们,他们每一天都在学习失去的艺术。”

有伤痛,或许没有想象的糟。咬着牙,也走了很长的路。希望《人间世2》能够让观众体会到生命的可贵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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