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制品是蛋白质、维生素D和钙的重要来源，全球民众皆把其当成营养价值丰富的上好食物。鲜为人知的是，乳制品的某些成分，如饱和脂肪和胆固醇，可能会危害健康。那么，权衡获益与风险后，乳制品是否多多益善呢？每天吃多少最合适呢？ 2019年11月，发表在《BMJ.》的一项研究，针对该问题进行了探讨。

乳制品营养丰富 但多食未必能延年益寿？

有很多研究调查了乳制品与各类健康结局的相关性，但结果不一。

既往的观察性研究显示，乳制品总摄入量与高血压、2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结直肠癌和乳腺癌风险无相关性，或为中等负相关。但是，较多摄入乳制品可增加前列腺癌和卵巢癌风险。

此外，乳制品摄入量与死亡率相关性的前瞻性观察性研究，结果也皆相悖：某些显示两者正相关，其他则显示两者负相关或无相关性。

汇总这些研究结果的2项荟萃分析显示，总乳制品摄入量与死亡风险无明显相关性，但研究之间的异质性很高。异质性的原因包括：研究样本量有限、乳制品类型不同、人群中整体饮食模式不同以及对混杂变量的控制不一致。

22万人32年随访数据表明：每天4.2份乳制品癌症死亡稍有增加

发表在《BMJ.》的该项研究，再次调查了乳制品摄入量与总死亡率，以及与特定原因死亡率之间的相关性。

研究数据来源于对饮食和生活方式因素重复进行测量的3项前瞻性队列研究，即美国护士健康研究、护士健康研究II和卫生专业人员随访研究。

参加者包括168153名女性和49602名男性，基线时无心血管疾病或癌症。死亡由州生命记录、国家死亡指数确认，或由家庭和邮政系统报告。

在长达32年的随访中，51438例死亡记录在案，包括12143例心血管死亡和15120例癌症死亡。

多变量分析则进一步校正了心血管疾病和癌症家族史、体育锻炼、整体饮食模式（替代性健康饮食指数2010）、总能量摄入、吸烟状况、酒精消耗、绝经状况（仅限女性）和绝经后激素使用（仅限女性）。

结果显示，与总乳制品摄入量最低级别者（平均0.8份/天）相比，总乳制品摄入量第二低级别者（平均1.5份/天）、第三低级别者（平均2.0份/天）、第四低级别者（平均2.8份/天）和最高级别者（平均4.2份/天）的总死亡率的多变量汇总风险比分别为0.98（95%CI 0.96～1.01）、1.00（0.97～1.03）、1.02（0.99～1.05）和1.07（1.04～1.10）（P＜0.001）。

与总乳制品摄入量最低级别者相比，摄入量最高级别者心血管疾病死亡率的风险比为1.02（0.95～1.08），癌症死亡的风险比为1.05（0.99～1.11）。

对于各亚型乳制品，摄入全脂牛奶的总死亡风险（额外0.5份/天的风险比1.11，1.09～1.14）、心血管疾病死亡风险（1.09，1.03～1.15）和癌症死亡风险（1.11，1.06～1.17）显著更高。

在食品替代分析中，将每天一份乳制品改为坚果、豆类或全谷物类食品的人群，死亡风险降低，而改为红肉和加工肉类的人群，死亡风险升高。

因此，这一来自大型队列的数据，不支持大量摄入乳制品与死亡风险之间呈负相关性。乳制品对健康的影响，可能还受乳制品替代品的影响。每日摄入乳制品的癌症死亡率略高，但无显著相关性，值得进一步研究。

凡事过犹不及 适度摄入乳制品于健康最有益

总之，上述研究数据不支持乳制品摄入量越高，死亡风险越低。剂量反应分析表明，每天食用2份乳制品，心血管疾病死亡风险最低，但摄入量较高（每日4.2份）则与死亡率（尤其是癌症死亡率）略高有关。

替代食物分析表明，用坚果、豆类或全谷类食品替代乳制品，死亡率较低；而食用红肉和加工肉类替代乳制品，死亡率较高。

中国儒家有句话叫“过犹不及”，乳制品摄入也是如此，过多或是过少都是不合适的。

因此，我们也应该改变饮食观念，乳制品并不是多多益善，牛奶也不是喝的越多越好，而且对于患有心血管疾病的人，摄入脱脂或低脂牛奶更健康。

（选题审校：徐晓涵 编辑：常路）
（本文由北京大学第三医院药剂科翟所迪教授及其团队选题并审校，环球医学资讯编辑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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