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斑狼疮（SLE）的治疗尽管取得了很大进展，但仍需继续努力。2021年3月，发表在《Cochrane Database Syst Rev》的一项系统评价，评估了SLE皮肤病各干预措施的有效性。结果显示，目前证据支持羟氯喹，也有证据支持氯喹和甲氨蝶呤作为干预措施的有效性。

背景：红斑狼疮是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发病率和死亡率显著升高。系统性红斑狼疮（SLE）常见皮肤疾病。许多干预措施用于治疗SLE皮肤病，但具有不同的有效性、风险和获益。

目的：旨在评估SLE皮肤病各干预措施的有效性。

检索方法：检索了以下数据库截至2019年6月的数据：Cochrane皮肤专业注册、CENTRAL、Medline、Embase、Wiley跨科学在线图书馆、Biblioteca Virtual em Saude（虚拟健康图书馆）。2020年9月，更新了检索，但是未完全纳入这些结果。

选择标准：纳入了符合以下标准的随机对照试验（RCT）：评估SLE皮肤病的干预措施vs安慰剂、另一种干预、不治疗，或比较同一干预措施的不同剂量。未评估未确诊SLE者的皮肤狼疮的试验。

数据收集和分析：使用了Cochrane标准化的方法。首要结局为完全和部分临床应答。次要结局包括临床发作数量的减少（或改变）；严重和轻微不良事件。我们使用GRADE评价证据质量。

结果：包括11232名参与者的61项RCT纳入到研究中，共报道了43种不同的干预措施。试验主要纳入了门诊女性患者，评价年龄范围为20~40岁。25项研究报道了基线严重程度，22项纳入了中度至重度皮肤红斑狼疮（CLE）参与者；CLE的持续时间未很好报道。研究主要在多中心机构进行。多数的治疗时间为12个月。报道偏倚风险最高，其次是表现/检测偏倚。对于大多数比较，鉴别出的Meta分析研究太少。将摘要限于主要比较（所有口服给药）和结局。未鉴别出报道了完全或部分临床应答或临床发作次数的其他常用治疗方法的临床试验，比如局部糖皮质激素。

完全临床应答：比较口服羟氯喹vs安慰剂的研究，未报道完全临床应答。与安慰剂（缺乏皮肤病变）相比，氯喹可增加12个月随访时的临床应答（RR，1.57；95% CI，0.95~2.61；1项研究，24名参与者；低质量证据）。随访6个月时，甲氨蝶呤和氯喹的完全临床应答（皮疹缓解）的差异范围为很少至无（RR，1.13；0.84~1.50；1项研究，25名参与者；低质量证据）。随访6个月时，在完全临床应答（缺乏颧骨/盘状皮疹）上，甲氨蝶呤优于安慰剂（RR，3.57；1.63~7.84；1项研究，41名参与者；低质量证据）。12个月随访时，硫唑嘌呤和环孢素在完全临床应答（颧骨皮疹缓解）上无差异（RR，0.83；0.46~1.52；1项研究，89名参与者；低质量证据）。

部分临床应答：仅有1组关键比较报道了部分临床应答：与安慰剂相比，12个月时羟氯喹可增加部分临床应答，但是95% CI表明，羟氯喹可能无差异或减少应答（RR，7.00；0.41~120.16；20名孕妇参与者，1项试验；低质量证据）。

临床发作：仅有2个关键比较报告了临床发作：在减少临床发作上，随访6个月时，羟氯喹可能优于安慰剂（RR，0.49；0.28~0.89；1项研究，47名参与者；中等质量证据）。随访12个月时，甲氨蝶呤与安慰剂之间无差异，但是95% CI表明，甲氨蝶呤可能带来更多或更少的临床发作（RR，0.77；0.32~1.831项研究，86名参与者；中等质量证据）。

不良事件：不良事件的数据有限，多数报告不一致，但是羟氯喹、氯喹和甲氨蝶呤都很好记录了不良事件，包括羟氯喹和氯喹的胃肠道症状、肝脏问题、视网膜病变，甲氨蝶呤的妊娠期致畸性。

结论：对于SLE皮肤病的治疗，证据支持常用的治疗药物羟氯喹，也有证据支持氯喹和甲氨蝶呤作为干预措施的有效性。因报道关键结局的研究数量少，因此证据有限。多数关键结局的证据都为低或中等质量，应谨慎解读有意义的结果。未来开展的研究需要进行头对头的比较，从而考察具体CLE亚型的各治疗间有效性的差异。还有13项正在进行的临床试验，本系统评价并未予以考虑，或许，这些试验会改变本系统评价的结论。

（选题审校：王冠儒 编辑：贾朝娟）
（本文由北京大学第三医院药剂科翟所迪教授及其团队选题并审校，环球医学资讯编辑完成。）

（专家点评：对SLE皮肤疾病的全面系统评价）

参考资料：
Cochrane Database Syst Rev. 2021 Mar 9;3:CD007478.
Interventions for cutaneous disease in 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336870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