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生素D的作用广泛。那么，补充维生素D对心血管健康有获益吗？

2023年6月，澳大利亚学者发表在《BMJ》的D-Health随机对照试验显示，老年人补充维生素D可降低主要心血管事件的发生率，而正在服用他汀或其他心血管疾病治疗药物的人群效果或更强。

维生素D可能影响心血管疾病

冠心病和卒中是全球死亡的主要原因。这些事件的风险随年龄增长而增加，而且在男性中比在女性中更普遍。在发达国家，随着人口老龄化，在中低收入国家，随着非传染性疾病占主导地位，心血管疾病事件的数量可能继续增加。维生素D具有生物学效应，这表明其可能影响心血管疾病。维生素D受体在整个血管系统的细胞中表达；其中许多还表达1α-羟化酶，因此能够将25-羟基维生素D（25（OH）D）转化为维生素D的活性形式骨化三醇。骨化三醇可减少炎症，调节肾素-血管紧张素-醛固酮系统，并抑制血管平滑肌的增殖。

观察性研究的荟萃分析发现，血清25（OH）D浓度与心血管疾病风险呈负相关性。然而，这些发现可能是由于逆向因果关系或不受控制的混杂。

补充维生素D可降低主要心血管事件发生率 绝对风险差异很小

发表在《BMJ》的D-Health随机对照试验，旨在研究老年人每月补充维生素D是否会改变主要心血管事件的发生率。

D-Health试验为每月维生素D的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试验。使用计算机生成的排列块随机化来分配治疗。

研究于2014年～2020年在澳大利亚进行。

21315名参与者，入组时年龄在60～84岁。排除标准为自我报告的高钙血症、甲状旁腺功能亢进、肾结石、骨软化症、结节病、每天补充维生素D 500 IU以上，或因语言或认知障碍而无法知情同意。

口服60000 IU/月的维生素D3（n=10662）或安慰剂（n=10653），持续5年。16882名参与者完成了干预期：安慰剂组8270人（77.6%）；维生素D组8552人（80.2%）。

该分析的主要结局为通过与管理数据集的链接确定的主要心血管事件的发生，包括心肌梗死、卒中和冠状动脉血运重建。每个事件作为次要结局分别进行分析。使用灵活的参数生存模型来估计风险比和95%置信区间。

分析纳入21302人。中位干预期为5年。1336名参与者出现主要心血管事件（安慰剂组699人[6.6%]；维生素D组637人[6.0%]）。维生素D组的主要心血管事件发生率低于安慰剂组（风险比0.91，95% CI 0.81～1.01），尤其是在基线时服用心血管药物的患者中（0.84，0.74～0.97；P交互作用=0.12），但交互作用的P值不显著（＜0.05）。

总体而言，5年时标准化病因特异性累积发病率的差异为-5.8例事件/1000名参与者（95% CI -12.2～0.5/1000名参与者），导致避免1例主要心血管事件的需治疗人数为172。维生素D组的心肌梗死发生率（风险比0.81，95% CI 0.67～0.98）和冠状动脉血运重建率（0.89，0.78～1.01）较低，但卒中发生率无差异（0.99，0.80～1.23）。

尽管绝对风险差异很小，但补充维生素D可降低主要心血管事件的发生率。这些结果可能会推动进一步评估补充维生素D的作用，特别是在服用药物预防或治疗心血管疾病的人群中。

试验结果有待扩展至更广泛人群

对D-Health试验数据进行的分析发现一些证据表明，持续5年补充维生素D3 60000 IU/月，可降低主要心血管事件的发生率，特别是心肌梗死和冠状动脉血运重建。对于总体主要心血管事件，有一些迹象表明，尽管交互作用项在统计学上不显著，但在基线时使用他汀或其他心血管药物者，或预测维生素D状态较高者，效果更强。未发现与年龄、性别或体重指数交互作用的证据。

需要考虑D-Health的结果是否可以推广到更广泛的人群。在D-Health试验队列中，卒中的发病率略低（澳大利亚：360/100000 v D-Health：302/100000人-年），可能反映了D-Health参与者整体健康状况较好，他们较少报告整体健康状况不佳，并且较少吸烟。D-Health参与者也较少使用他汀类药物（35% v 44%），这表明如果在基线时发现他汀类药物使用者具有更显著的影响，那么在澳大利亚人群中可能会预期到更大的影响。

这些发现表明，“补充维生素D不会改变心血管疾病风险”的结论为时过早。

（选题审校：姜丹 编辑：丁好奇）
（本文由北京大学第三医院药剂科翟所迪教授及其团队选题并审校，环球医学资讯编辑完成。）

参考资料：
BMJ. 2023 Jun 28;381:e075230.
Vitamin D supplementation and major cardiovascular events: D-Health randomised controlled trial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373801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