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和婴儿流感发病率和死亡率都极高。2020年6月，《Lancet Respir Med》发表了一项对3项随机对照试验进行的汇总分析，考察了妊娠期接种流感疫苗的有效性、保护期限，以及与出生结局和婴儿生长情况的相关性。

孕妇感染流感 可能危及婴儿的健康甚至生命

妊娠期免疫接种可以保护女性和儿童。由于没有供6月龄以下婴儿使用的流感疫苗，因此孕妇妊娠期接种流感疫苗，可能是降低新生儿和婴儿流感相关发病率和死亡率的一个可行的办法。

关于妊娠期流感感染是否与不良出生结局相关，证据相互矛盾。但这仍表明，妊娠期感染流感可能是新生儿的杀手！几项调查孕妇接种流感疫苗的RCTs中，预防不良出生结局（如低出生体重）的证据则不一致。

孕妇接种流感疫苗 婴儿6月龄时有效性达35%

发表在《Lancet Respir Med》的该项研究，分析了孕妇接种流感疫苗对预防孕妇和婴儿流感（PCR确诊）的疫苗效力、保护期限，以及接种疫苗时的孕龄对疫苗效力、出生结局、6月龄时的婴儿生长情况等的影响。

研究者对在尼泊尔（2011~2014）、马里（2011~2014）和南非（2011~2013）进行的3项随机对照试验进行了汇总分析。入组的标准分别为：尼泊尔的孕妇孕龄为17~34周、马里的孕妇为28周或以上、南非的孕妇为20~36周。女性按照1:1的比例随机分配至研究组或对照组，所有3项试验的研究组都接种了三价流感灭活疫苗（IIV），尼泊尔和南非的对照组接受生理盐水，马里的对照组接受四价脑膜炎球菌结合疫苗。

2013年4月24日所有地区均入组完毕。对满足病例定义患者的标本进行了流感的PCR检测。所有地区都获取了出生时的发育评估情况，包括身高和体重，评估的时间南非为24周，尼泊尔和马里6个月。

研究纳入了10002名女性和9800个活产婴儿。孕妇接种疫苗预防婴儿6月龄时流感（PCR确诊）的汇总有效性为35%（95% CI，19~47）。出生后2月内汇总评估值为56%（28~73），2~4月为39%（11~58），4~6月为19%（-9~40）。

女性中，从妊娠期入组到产后6个月随访结束时，妊娠期接种流感疫苗对流感的疫苗效力为50%（32~63）。妊娠期和产后的疫苗效力分别为42%（12~61）和60%（36~75）。

孕29周前接种疫苗的女性，疫苗效力约为30%（-2~52），孕29周时或29周后接种疫苗的女性的疫苗效力为71%（50~83）。孕29周前或后接种疫苗母亲的婴儿的疫苗效力相似（34%（12~51）vs 35%（11~52））。

孕妇接种疫苗与低出生体重、死产、早产、小于孕龄等无总体相关性。6月龄时，干预组和对照组在低体重（年龄对应的体重）、矮小（年龄对应的身高）、消瘦（身高对应的体重）结局相似。干预组和对照组自出生到6月龄时身高和体重的中位百分位数变化相似。

为何女性在不同孕龄对免疫接种的免疫应答具有差异性？妊娠期流感疫苗接种的最佳时机如何？这些都无定论。评估对孕龄29周之前接种疫苗有效性可能效力不足，因为尽管有效，但点估计表明CIs很宽。妊娠期接种流感疫苗对预防流感的有效性，以及依据不良出生结局评估的安全性，应纳入到孕妇流感疫苗接种建议的考虑中。

孕妇接种流感疫苗安全性良好 无需有过多顾虑

该研究结果为支持孕妇接种流感疫苗具有良好的安全性，进一步提供了证据。但是，该研究中，疫苗接种时间主要是妊娠晚期，导致不能充分获取早期死产的信息。因此，应谨慎将该研究结果外推至研究之外孕龄的女性中。

本分析中，研究者发现，在妊娠期注射IIV预防6月龄以下婴儿流感的总有效率为35%。对于出生2个月内婴儿，对流感的预防作用更强，有56%的有效性，但4个月后疫苗未显示出效果。

个别随机对照试验表明，婴儿母亲IIV的有效性有异质性，在孟加拉约为63%，尼泊尔为30%。众所周知，流感疫苗接种的效果因时间和地点而异，所以这种有效性评估的异质性并不令人意外。然而，总有效率为35%，2月龄以下婴儿的总有效率为56%，可能对公共卫生产生重大影响，因为与年龄更大的婴儿相比，幼儿更易于患上严重的疾病。

（选题审校：徐晓涵 编辑：丁好奇）
（本文由北京大学第三医院药剂科翟所迪教授及其团队选题并审校，环球医学资讯编辑完成。）

参考资料：
Lancet Respir Med. 2020 Jun;8(6):597-608.
Efficacy, Duration of Protection, Birth Outcomes, and Infant Growth Associated With Influenza Vaccination in Pregnancy: A Pooled Analysis of Three Randomised Controlled Trials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325261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