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育新生命，从一个细胞，最终发育成一个配置精密功能复杂的新生命，这一过程奇妙无比。然而，在此期间，稍有差池，就可能酿成大错，例如流产，空气污染就可能是这种差池之一。有生物学证据表明，空气污染对早期妊娠结局造成不利影响，尤其是妊娠失败；然而临床证据有限。2019年9月，美国学者发表在《Hum Reprod》的一项队列研究，再次对空气污染暴露与自然流产（SAB）是否相关进行了探讨。

育龄期女性长期暴露于空气污染 可能危害下一代

到目前为止，很多研究都证明，严重空气污染与SAB风险增相关，但是在具体到某种染物，结果并不一致。

可是，既往的多数研究，关注的都是空气污染急性暴露与SAB风险的相关性；生物学证据表明，长期暴露于PM2.5与内皮功能障碍、子宫功能受损、氧化应激和全身炎症加剧、DNA甲基化和microRNA表达改变相关。而这些，都可能影响卵母细胞质量、着床和早期胚胎生长，以及影响胎盘的发育和功能，直接导致SAB。

据此，空气污染长期暴露对妊娠带来的危害，是急需探讨的问题。

PM暴露是流产的元凶 尤其是有流产史的女性

美国学者发表的该项研究，使用护士健康研究II的数据，考察了空气污染暴露与SAB风险之间的相关性。

该项前瞻性队列研究，纳入了护士健康研究II中的19309名女性，在1990~2008年间共有计35025次妊娠。研究者还对随访期有至少1次SAB和1例活产的3585名女性（11212例妊娠）进行了病例交叉分析。

研究者确定了1989~2007年期间受试者居住地靠近主干道的情况，以及对于PM＜10微米（PM10）、2.5~10微米（PM2.5~10）和＜2.5微米（PM2.5）的暴露情况。

整个随访期，每两年一次自我报告妊娠结局，2009年综合报告。使用有广义评估方程的多变量对数二项回归模型，评估SAB风险比及95% CI。条件逻辑回归用于病例交叉分析。

在19年的随访期间，报告了6599例SAB（占怀孕的18.8%）。

主要分析中，居住在主干道附近和妊娠前1或2年暴露于PM10、PM10~2.5或PM2.5，与SAB风险增加不相关。然而，对于随访期出现至少一次SAB的女性，PM暴露和SAB之间存在小的正相关性。

在病例交叉分析中，怀孕前一年PM10（每3.9μg/m3）、.PM2.5~10（每2.3μg/m3）、PM2.5（每2.0μg/m3）暴露增加，则分别与SAB几率升高1.12倍（95% CI，1.06~1.19）、1.09倍（1.03~1.14）和1.10倍（1.04~1.17）相关。

因此，PM空气污染暴露高于和超过女性的平均暴露值，与SAB风险较高相关，尤其是随访期至少发生一次SAB的女性。

治理空气污染 刻不容缓

在此病例交叉分析中（不是在整个队列中）研究者观察到，所有级别的PM暴露和SAB风险均存在正相关性。这或表明，PM暴露改变可能会增加SAB的风险，尤其是尤为虚弱的有SAB病史这一亚组女性。

在这一由居住在美国各地的女性组成的大型前瞻性队列中，研究者观察到的PM与SAB风险相关性并不一致。然而，在病例交叉分析中，过去一年中女性PM暴露发生改变与SAB风险增加相关，该交叉分析仅纳入了随访期发生至少一次SAB的女性，这是一个潜在弱不禁风的女性亚组。

本研究的局限性在于，研究者没有SAB的月份或日期的信息，这导致不能检测敏感度的特定窗口期或急性暴露。研究使用环境空气污染替代个人暴露，可能会造成暴露错误分类。

总之，治理空气污染刻不容缓，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下一代”！

（选题审校：刘天碧 编辑：王淳）

（本文由北京大学第三医院药剂科翟所迪教授及其团队选题并审校，环球医学资讯编辑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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