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2021年10月3日，超过20种疫苗获批用于应对COVID-19大流行，全球接种超过63.3亿剂。2021年12月，中国学者发表在《Lancet Infect Dis》的2项单中心、双盲、随机、安慰剂对照2期临床试验的中期结果，评估了健康成人中第3剂COVID-19灭活疫苗的免疫原性和安全性，两剂接种程序的免疫持久性。

背景：许多国家正在实施大规模接种COVID-19灭活疫苗。研究者在18岁及以上健康成人中，评估两剂COVID-19灭活疫苗接种程序的免疫持久性和第3剂COVID-19灭活疫苗的免疫原性和安全性。

方法：在第1项单中心、双盲、随机、安慰剂对照2期临床试验中，中国江苏18~59岁的成人最初按照1:1的比例随机分配至两剂接种程序队列中：第0和14天接种疫苗队列（队列1）和第0和第28天接种疫苗队列（队列2）。每个队列按照2:2:1的比例随机分配至3μg剂量或6μg剂量的COVID-19灭活疫苗或安慰剂的组中。2020年12月5日修订方案后，每个队列一半的参与者随机分配至接种第2剂疫苗后的28天再接种1剂（窗口期30天）的组中，另一半的参与者随机分配至第2剂后6个月接种第3剂的组中（窗口期60天）。

另一项2期试验中，中国河北60岁及以上参与者按顺序随机分配至3剂1.5μg、3μg或6μg疫苗或安慰剂的组中，前2剂间隔28天，第2剂和第3剂间隔6个月（窗口期90天）。研究的主要结局为在符合方案人群（所有完成各自分配的三剂接种的参与者）中分析的SARS-CoV-2（病毒株SARS-CoV-2/人类/CHN/CN1/2020，GenBank登录号MT407649.1）中和抗体的几何平均滴度（GMT）、几何平均增加（GMI）和血清阳性率。由于3μg是获批的剂量，因此报告关注3μg组。

结果：540/600名（90%）18~59岁参与者符合接受第3剂疫苗的标准，其中269人（50%）在第2剂后的2个月接受第3剂（队列1a-14d-2m和2a-28d-2m），271人（50%）在第2剂后的8个月打了加强针（队列1b-14d-8m和2b-28d-8m）。3μg组中，队列1b-14d-8m（53人；GMT为3.9（95% CI，3.1~5.0））和队列2b-28d-8m（49人；6.8（5.2~8.8））前2剂诱导的中和抗体滴度在6个月后降低至接近或低于血清阳性临界值（GMT为8）。在第2剂接种后的8个月打加强针时，队列1b-14d-8m 14天后评估的GMT增至137.9（99.9~190.4），队列2b-28d-8m 28天后评估的GMT增至143.1（110.8~184.7）。第3剂后GMT适度增加，队列1a-14d-2m（24人）从第2剂后28天时的21.8（17.3~27.6）增至第3剂后28天时的45.8（35.7~58.9），队列2a-28d-2m（53人）从38.1（28.4~51.1）增至49.7（39.9~61.9）。第3剂后的6个月时，GMT降至接近阳性阈值：队列1a-14d-2m的GMT为9.2（7.1~12.0），队列2a-28d-2m为10.0（7.3~13.7）。相似的，接受加强针的60岁及以上成人中（303/350人（87%）符合接受第3剂的标准），接种2剂后的6个月时，中和抗体滴度降至接近或低于血清阳性阈值。第2剂接种后的8个月给予第3剂可显著增加中和抗体浓度：GMT由第2剂后28天时的42.9（31.0~59.4）增至第3剂后28天时的158.5（96.6~259.2）（29人）。所有疫苗队列中，第3剂后28天内报告的所有不良反应的严重程度都为1或2级。队列1a-14d-2m的150名参与者报告了3例严重不良事件（2%），队列1b-14d-8m的150名参与者报告了4例（3%），队列2a-28d-2m和队列2b-28d-8m的150名参与者各报告1例（1%），队列3-28d-8m的349名参与者报告24例（7%）。

结论：成人在接种第2剂后8个月接种第3剂COVID-19灭活疫苗可有效唤起对SARS-CoV-2的特异性免疫反应，这在接种2剂COVID-19灭活疫苗后的6个月大幅下降，使抗体浓度明显增加，表明两剂接种程序可产生良好的免疫记忆，第2剂后2个月给予第3剂诱导的抗体滴度略高于最初的2剂。

（选题审校：应颖秋 编辑：丁好奇）
（本文由北京大学第三医院药剂科翟所迪教授及其团队选题并审校，环球医学资讯编辑完成。）

参考资料：
Lancet Infect Dis. 2021 Dec 7;S1473-3099(21)00681-2.
Immunogenicity and safety of a third dose of CoronaVac, and immune persistence of a two-dose schedule, in healthy adults: interim results from two single-centre, double-blind, randomised, placebo-controlled phase 2 clinical trials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34890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