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感染新冠病毒并幸存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呢？2022年9月，发表在《Lancet Respir Med》的一项双向纵向队列研究，给出了COVID-19住院康复者2年的健康结局。

背景：随着COVID-19大流行的持续，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相当大比例的COVID-19康复者多个器官和系统受到长期影响。一些纵向研究报告了COVID-19对健康的持续影响，但随访仅限于急性感染后1年。本研究的目的是描述急性COVID-19感染后2年内初始疾病严重程度不同的医院幸存者健康结局的纵向演变，并确定其康复状态。

方法：对2020年1月7日至5月29日期间从金银潭医院（中国武汉）出院的COVID-19住院患者进行了双向纵向队列研究。评估了症状出现后6个月（2020年6月16日至9月3日）、12个月（2020年12月16日至2021年2月7日）和2年（2021年11月16日至2022年1月10日）的健康结果，包括6分钟步行距离（6MWD）测试、实验室检查和一系列关于症状、心理健康、健康相关生活质量（HRQoL）、重返工作和出院后医疗使用的问卷调查。COVID-19幸存者的子集在每次就诊时接受肺功能检测和胸部成像。引入年龄匹配、性别匹配和共病匹配的无COVID-19感染的受试者（对照组），以确定COVID-19幸存者2年时的康复状况。主要结局指标包括症状、改良英国医学研究委员会（mMRC）呼吸困难量表评分、HRQoL、6MWD和重返工作情况，并对所有参加所有3次随访的COVID-19幸存者进行评估。对照组也评估了症状、mMRC呼吸困难评分和HRQoL。

结果：2020年1月7日至5月29日，2469例COVID-19患者从金银潭医院出院。1192例COVID-19幸存者在3次随访中完成评估，并被纳入最终分析，其中1119人（94%）在感染2年后参加了面对面访谈。出院时的中位年龄为57.0岁（48.0～65.0），女性551人（46%）。症状发作后的中位随访时间，6个月随访为185.0天（IQR 175.0～197.0），12个月随访为349.0天（337.0～360.0），2年随访为685.0天（675.0～698.0）。至少有1种后遗症症状的COVID-19存活者的比例，从6个月时1149例中777例（68%）显著下降到2年时1190例中650例（55%）（p＜0.0001），疲劳或肌无力最为常见。mMRC评分至少为1的COVID-19存活者比例在2年时为168/1191例（14%），显著低于6个月时288/1104例（26%）（p＜0.0001）。HRQoL在几乎所有领域都持续改善，尤其是在焦虑或抑郁方面：有焦虑或抑郁症状的个体比例从6个月时的256/1105例（23%）降至2年时的143/1191例（12%）（p＜0.0001）。6MWD低于正常范围下限的个体比例，在COVID-19存活者中以及在初始疾病严重程度不同的3个亚组中的比例持续下降。494例COVID-19幸存者中有438例（89%）在2年时恢复了原来的工作。与没有长期COVID症状的幸存者相比，2年时有长期COVID症状的幸存者的HRQoL较低，运动能力较差，精神健康异常较多，出院后使用医疗保健的情况增加。与对照组相比，COVID-19存活者在2年时仍然有更普遍的症状和更多的疼痛或不适问题，以及焦虑或抑郁。此外，与对照组相比，在住院期间接受更高级别呼吸支持的幸存者中，肺弥散障碍（43/66 [65%]vs 24/66[36%]，p=0.0009）、残余容量减少（41[62%] vs 13[20%]，p＜0.0001）和总肺容量减少（26[39%] vs 4[6%]，p＜0.05）的比例显著更高。

阐释：无论最初疾病的严重程度如何，COVID-19幸存者的身体和心理健康都有纵向改善，大多数人在2年内恢复到原来的工作状态；然而，症状性后遗症的负担仍然相当高。2年时，COVID-19幸存者的健康状况显著低于普通人群。研究结果表明，迫切需要探索长期COVID的发病机制，并制定有效的干预措施，以降低长期COVID的风险。

（选题审校：姜丹 编辑：常路）
（本文由北京大学第三医院药剂科翟所迪教授及其团队选题并审校，环球医学资讯编辑完成。）

参考资料：
Lancet Respir Med. 2022 Sep;10(9):863-876.
Health outcomes in people 2 years after surviving hospitalisation with COVID-19: a longitudinal cohort study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35568052/